刚才她在生死之间，哪里顾得上自己说什么？

被王辉的疯狂彻底给压住，说的话都是下意识的。

没想到……却在无意中承认了自己买凶的事实。

一股慌乱，涌上心头。

王辉没死！

沈菲菲死了？

在精神病行凶的时候，李程程强忍着亲眼看到王辉死掉的诱惑，把自己硬生生得憋在办公室。

所以，在他看到王辉浑身是血冲过来的时候，脑子里是一片空白。

才会被王辉瞬间拿到主动权。

说出了让她后悔终生的话。

“我……我没有！”能言善辩的李程程，此刻已经词穷。

她只能重复这毫无意义的“我没有”。

“李程程……以后我有任何的危险，都是你干的！大家为我作证！”王辉冷冷道，“李程程，就算警察不抓你，在我心里，也给你判了死刑！”

“你就是一个买凶杀人的恶鬼，你这辈子，都别想成为鼎新的总裁！李程程，你坏事做尽，会遭报应的！”王辉一脸悲愤。

“放屁！”李程程尖叫一声。

她看到了周围人的表情。

看到他们的疑惑、思量、不安、甚至……恐惧。

毕竟，鼎信员工忽然发现，堂堂李家的继承人，他们的高管，竟然如此心狠手辣。

谁，都会害怕的。

“王辉，你毁了我的名誉！”李程程猛然醒悟。

王辉的目的，根本不是报仇。

就是为了揭穿她。

甚至，连她会不会被警察抓走也不在意。

他，就是为了让她暴露。

绝了她上位的念想。

一个买凶杀人的高层，谁会让她成为鼎信的总裁？

“你有什么名誉？你早就烂透了！”王辉咬牙切齿。

李程程瞪着双眼，直勾勾得看着王辉，忽然笑了。

“哈哈哈……王辉，你处心积虑得来对付我，有用么？”李程程的笑容，已经变态，“警察会抓我么？我遭报应？笑话，我就好好得站在这里，我的报应呢？你然他来啊！”

“王辉……你注定要被我踩在脚底下，你这种泥腿子，只配在趴在地上，去吃灰！”

王辉哈哈大笑。

大步向沈菲菲走去。

后者心中惧怕，担心他突然出手。

但是，王辉并没有。

他走到李程程面前，周围十米内，没有其他人。

“李程程，你的报应，已经来了，只是你自己还不知道！”王辉沉下脸来，肌肉却在微微抽搐，“你去医院做个体检……全身的……”

“什么？”李程程悚然而惊。

王辉笑了。

又凑近了一点，轻声道：“尝尝，艾滋病的味道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