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很讨厌陈冰,甚至到了咬牙切齿的地步。
之前陈冰还跟林建桥一家子勾搭在一块儿,逼得她一个女孩子出走搬回老宅。
以前她受林家人欺负,可她通通都咬牙忍下来。
陈冰纠缠得太过分,她宁愿一个人住老宅,什么都靠自己去张罗,也不愿意再回筒子楼,足见她有多讨厌陈冰!
现在陈冰没法子在她这边下手,就想来找他的麻烦。
在袁博看来,这已经是男人之间的事了,没必要让肖颖知道太多,他能好好处理妥当。
肖颖想起货运站的事,忍不住好奇问:“之前那个疯秀才怎么样了?我听胖子说,他被好些司机打了,对吗?”
一辆货车好几万块,对很多人来讲是天价宝贝,更是货运站司机的生活赚钱来源。
那疯秀才砸坏货车,无疑是断了人家的生路,怎么可能不被打!
袁博微愣,转而低声:“打了几拳,被疯秀才的家人拦下了。那家伙以前也疯,可他没干什么坏事,顶多就是疯言疯语。他常在货运站附近的草地玩耍,跟在一群孩子身后跑来跑去。说起来这事也蛮奇怪的……只是他疯疯癫癫的,也问不出个什么来。”
肖颖自己也是读书人,忍不住可怜其不幸。
“他挺可怜的……不过他平常不会搞破坏,突然砸了那么多货车——肯定是有原因的。”
袁博嘴角一扯,蹙眉道:“前几天有几个爱惹事的,说是山头和我教唆他搞的。山头差点儿就跟他们打起来,是我拦下他们。”
货运站本来因为棉州北山突然出现的山体崩塌停运了好几天,转身又遇到这么大的事,单子积压过多,一下子都通通给了他们,惹得好些人眼红。
眼红嫉妒后,就喜欢胡说八道,巴不得能往他们身上扣屎盆子。
肖颖皱眉问:“他们怎么能这样子乱说?谁还能教唆疯子办事?疯子能听话?说什么也不经过脑子想想!”
袁博笑了,温声:“如果他们有脑子,就不会胡诌乱说。疯秀才已经疯了十几年了,又不是一天两天,难不成还能作假?”
“是……不过他突然这么反常,也许是有原因的。”肖颖低声:“虽然我没亲眼看到,但我听胖子那么说,总觉得其中可能有什么缘由。”
“哦?”袁博冷静想了想,道:“明天我们就回去了,有空我多关注一下。”
那天晚上如果没他及时拦下,货车的挡风玻璃肯定保不住,指不定他还会爬进去毁了驾驶座其他设备。后果不堪设想,估计前一阵子赚的钱通通赔上还不够。
事出异常必有妖,小心一些总不会错。她给自己的提醒,他记心上了。
“本来大家一起扛货跑车,谁知我一转身买了车,当起了老板。大部分人都为我高兴,但也有一些爱嫉妒的,整天说一些风凉话嘲讽我。大家都搞同一行,抬头不见低头见,我没跟他们太计较。”
肖颖知道他容易冲动,劝道:“忍一时风平浪静,咱们现在是赚钱要紧。他们巴不得你能出点儿事,以此寻到一些心理上的慰藉。”
“我知道。”袁博低笑:“他们越爱煽风点火,我就越得忍着。这一次疯秀才突然半夜发疯砸车,谁都料不到。山头高声作证说他去城西赌钱,是我找了他回家。刚到路口就瞧见疯秀才要砸我们的车,马上被我们给拦下。他还说可以去城西找人作证,那些人被堵个哑口无言,只能尴尬收场。”
这一阵子顾着想她,他的心早就没其他空隙去搞其他。
姚胖子说他最近的脾气比以前好多了,还说应该是嫂子的功劳。
貌似以这个角度看,确实是她的“功劳”没错。
肖颖苦笑:“其实,这也不难理解。这些本来是他们的活儿,一下子都被你们给赚了,心里不平衡肯定是有的。”
“是。”袁博低声:“那几天我们赚了不少,车几乎就没歇一会儿。货运站的单子,我们却是外面的车,所以都是卸货直接拿钱。”
有钱赚得好好把握时间,那几日他和胖子三人都只睡下半夜,每天蒙蒙亮就开工,中午轮流吃饭,晚上八九点才准备休息。
黑牙那群人本来就看他不顺眼,眼红他买了车,见他有了车以后生意火旺得很,更是嫉妒得发狂。
他们本来就爱乱嚼舌根,怎么可能会错过这样的机会!
肖颖立刻双眼发亮,问:“赚了多少呀?”
他宠溺低笑,手指轻弹她的白嫩额头。
“说到钱你马上就精神了!财迷!”
肖颖嘻嘻笑了,嘀咕:“谁不迷财呀?君子爱财,取之有道。我虽然只是女子,但我也是取之有道。爱财怎么了?我就偏偏爱财——这点我从不否认,爱得坦坦荡荡。”
袁博被她逗笑了,健硕长臂一张,将她搂进怀里,俯下在她耳旁。
“这几天赚了上千块,纯利润。”
“哇~”肖颖欢喜笑了。
袁博则趁着她不注意,在她白嫩的耳垂上