闻赋贤领着丁一进了他爸生前用的办公室。
哇,这也太夸张了吧,宽敞得像个篮球场,还不算旁边那两道门,不知里面有多宽。
闻梓岚,自己的偶像,没想到,今天,自己要占据他的办公室、‘接他的位,还是以他儿媳妇的身份,丁一强烈地产生出敬佩、尊重、激动之情,感觉自己没有资格坐这里,诚心地问:“贤,这间办公室是不是应该为你爸保存着?”
“有那个必要吗?留着,我爸就能回来?”闻赋贤惨淡轻笑,他还未从丧父之痛里出来,所有的一切都是表面的坚强,在两人相处时,他不需要掩饰。“这间办公室也算是闻氏总决策人的身份地位象征,虽然你只是代我当五年总决策人,但这五年里,你的身份就需要它来证明。”
“我跟你爸相比,相差太远,我担心辱没了这间办公室。”
“如果让我所谓的舅舅坐这里,才叫辱没。他一直虎视眈眈着,你进驻,也是打击了他。老大,刚才,你为什么还对他那么客气,为什么不直接让他滚蛋?”
“贤,你对商场和人情世故确实懂得不够。你舅纵然再可恶,从商场来说,他也管理了几个月,公司能正常经营着,他辞退掉几个闻氏的心腹骨干,却让人没话可说,就说明他的能力是不容小觎的。他有很多让我学习的地方。从人情上来讲,他是你舅,也是我们的长辈,我一来就踢走他,别人会说我们过河拆桥,说闻家不顾亲情,影响很不好。”
“可是他的野心,你能阻止得了?”
“他想让闻氏改名换姓,就不会把闻氏搞垮,我们可以借助他来打理闻氏。”
“你就不怕他狗急跳墙?”
“我会让他在跳墙之前就撞墙。”
敲门声响起,易越翔带着人事部、计财部、审计部、项目部、运行部、销售部等等部室的主管排队鱼贯而入,这阵势,与丁一来之前想像中的情景一样,整整齐齐列队一站,弯腰鞠躬,齐刷刷地喊了声“闻少爷、少夫人好”。然后静待闻赋贤和丁一发言。想想刚进这层楼时空无一人时的失落,丁一哑然失笑。
“从今天开始,丁一就是闻氏集团的总决策人了。闻氏所有的事都由她作主,你们以前是怎样为我爸做事,今后仍是一样。还有句题外话,从今天起,不要再叫我闻少爷,你们就叫我闻先生。”
“是,闻先生。”又是整齐的应声,听得丁一直想笑。
可是,这不是可以笑的场合。她推推架在鼻梁上的眼镜,公式化地对众人说:“我刚到闻氏,有很多地方都不熟悉,希望能得到各位的协助。你们不要把我当作高高在上的总决策人,有什么意见和建议可以直接跟我说。”
“不敢不敢。”
这啥话?不敢?才开始就众人排挤了?这样今后的工作怎么展开?唉!也不能怪他们,自已是凭身份一步登天,他们不服也是情有可原的。那我就让你们小服一下,先拿易越翔的人开刀。
本来还打算跟他好好相处合作一段时间,等摸清了底再说,谁让他一开始就跟我卯上了,反正双方都已心知肚明,有些事就不需要掖着藏着了,也算是告诫你一下,做事拿捏个分寸,别以为我丁一好欺负,更不要以为我丁一是傻子。
“袁副总、陈部长,据我所知,二位之前并未有过在企业当高管的经历,生产经营和设备采购可是公司的重要环节,不知二位干起来是否吃力?”说话间,谁都注意到丁一的眼光是准确地落在那两人身上。对于那两人,众所周之是怎样进来的,但对于前任离去时易越翔拿出的他们损害公司利益的证据虽有怀疑,却谁也未去调查落实,现在谁不是抱着“事不关己、高高挂起”的态度。现在丁一将此事提出,又在从未见过面的情况下准确将两人认出,想必是有了他们被谄的证据。唰的一下,眼光都落在易越翔的脸上。
别看易越翔不过三十五岁,黑厚学却是学得非常通透。他清楚在这件事上自已做得滴水不漏,她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是不可能查到蛛丝马迹的,最多也就是将人之常情的猜测说出来唬他。
那两人可没易越翔的修为,丁一的话已让他俩心虚地头冒冷汗,拿求助的眼神望向他。
但他视而不见,更没有开口为他们说话,心里反骂他俩“废物”。决定一旦丁一拿出证据或是怀疑太深,自已就牺牲掉他俩。念及此,面不改色地面对众人的目光,反倒显得坦荡。
丁一瞟了他一眼,暗骂一句“老狐狸”,继续看着袁副总和陈部长,等待他俩的答复。
“丁总过虑了,公司生产经营挺正常的,我不需要管什么,挺好挺好,不吃力。”
丁一嘴角泛起冷笑,袁副总知道自已混的这个职位算是到头了,谁让自己连这么小的场面都会说错话呢!
“陈部长,你也说两句吧!”丁一对袁副总的话不予置评,又问向另一人,让众人听听他又会出什么丑。
陈部长似比袁副总聪明,话说得很谦虚,“丁总,设备采购部是公司的重要部门,我虽然很多不太懂,但幸得各位同事相帮,一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