闻夫人却是见怪不怪地继续保持着笑容。点点头,优雅的说:“小贤,这媳妇我喜欢,就跟你妈妈我当年一样,把敬公婆的茶自己喝了。”说完,掩嘴而笑。那动作,除了差条丝巾,谁敢说不是古代大家闺秀的动作。
也是她的话,提醒了丁一,原来这杯茶不是给自己喝的!难怪,闻伯一副想劈人的样子。
天,怎么出了这么大糗?
瞪了闻赋贤一眼,这个闻赋贤,给我茶时怎么不说一下,就算一个暗示也该有的啊!
端茶杯的手向前一送,又缩了回来,不好意思地讪笑着,这杯被自己喝过的茶是敬还是不敬?还有,这声“妈”是叫还是不叫?
叫就叫吧,又不死人,可字到了嘴边,还是没能发出声音。
自己实在是叫不出口啊!
丁一盯着她,头脑里飞快地转着,她也微笑着看着她。
嗯,眼神很温柔,还有笑意,应该是个很好相处的人,她对自己的印象也还不错,先试探试探。“闻夫人,本来我应该叫你一声妈,可是,你这么年轻,叫你妈不是把你叫老了吗?要不,我叫你姐好不好?”
闻夫人笑得更灿烂了,将她手中递也不是,放也不是的茶杯接过放到一旁的茶几上,握住她的双手,轻拍着,“好啊好啊,叫什么都行,还没有人叫我姐呢!我喜欢。我的名字叫易越茹,嫁进闻家后冠以夫姓,你以后就叫我闻姐吧!”
哪有这种叫法?那我不就比丁一小了一辈,再怎么说,她也是自己的老婆啊,跟自己老妈以姐妹相称,传出去不让人笑话死?不行,不能让她们乱了辈份。闻赋贤在一旁大声地抗议着:“妈,她叫你闻姐,那我怎么办?”
闻夫人却不认为有何不妥,满脸不解地问他:“你怎么办?你还是叫我妈啊!”
闻赋贤急了,“不是的,不是的,她叫你姐,我叫她什么?”
“你叫她什么还用问我?”扭过头将眼光落在丁一的脸上,笑问:“对了,你叫什么名字啊?几岁了?”
几岁?丁一差点儿没晕过去。看看闻赋贤,做了鬼脸,心道,真不愧是母子,看人同样的有问题,一个说我远远小于实际年龄,一个干脆问我几岁。不知看到几岁的孩子,会不会问他高寿。
还有最重要的一点,这当妈的是怎么在当啊,对儿子再纵容也不应该到这种程度吧?说娶媳妇就同意娶媳妇,问都不带问一声。虽然只是个挂名的,可再怎么说这儿媳妇都进门话家常了,当婆婆的竟还不知儿媳妇的名字和年龄。丁一在心里不停地翻着白眼。
“妈,她叫丁一,跟我一样,属龙的。”不知他是不是怕他妈知道了她的实际年龄会反对,他只模糊地用同属相的话介绍。
丁一在心里笑开了,我就看看你妈知道了我的真实岁数是什么反应。凑近她的身子,带着恶作剧的语气说:“闻姐,我跟他虽是同属相,但我刚好比他大十二岁,我今年二十七了。”
没看到闻夫人的脸色起变化,而且,她话音刚落,她的话的响起:“好呀好呀,俗话说‘女大三、抱金砖’,你比他大十二岁,这三四一十二,小贤,你一下抱了四块金砖,你真有福了。”
kao,这是啥理论,丁一真希望来个十级大地震,把房子震垮,把自己埋里面算了。
地震没盼来,却盼来了比地震还让她震动的话,“丁一啊,我们闻家一直人丁单薄,你进了闻家门,可得努力了,不说三年抱两,年底先生一个,以后慢慢来,两三年生一个应该没问题吧?”
丁一想都没想,把手指向闻赋贤,“跟他?”
“当然是他了。”闻夫人微微板起脸,“女人要守妇道,嫁鸡随鸡、嫁狗随狗,何况,我家小贤有什么不好?进了闻家门,就不能跟别的男人有半点儿牵扯。”
“啊?!”丁一张口结舌。
闻夫人又换上了温柔和蔼的笑容,“看把你吓的!你当然不是不守妇道的女人了,我儿子的眼光,我信得过。”
我倒认为你儿子的眼光严重有问题。
丁一在心里说着。
协议里可没有写着我要给你闻家生儿子,也没有限制我跟男往的自由,你以为你是皇太后啊,你说一句话,我就得奉旨遵守。别说你脑子有点儿问题,就算正常得不得了,凭我的智商,还摆不平你?
“闻姐,我知道,三从四德嘛,从小我妈就教我的。”丁一装出很诚恳的样子,低头轻语。
这话、这举动,很对闻夫人的胃口,她继续保持着笑容轻轻点头。
“你还真叫我妈姐了?”闻赋贤起初还以为只是她俩的玩笑,没想到,她真这样叫了,如果妈一答应,这辈份不就乱了?
“是啊!”两个女人同时答道。
“不行,乱了辈份。”
“没乱没乱!”丁一幸灾乐祸地摆手。“你看,我和闻姐站一块,都分不出谁是姐谁是妹,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什么关系。”
闻夫人也很有道理地跟他理论:“她比你大十二岁,是你老婆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