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真上道,看着沈京颜被雷劈了一样的表情,江白程强压下上扬的嘴角,假装一本正经的对江繁星说:“咳咳,矜持点。”
江繁星小小年纪却已经给他哥当了好几年的狗腿子,领略精神这方面十分到位,顿悟自家哥哥就是有些怕这位貌美如花的嫂子,笑着点头:“明白明白。”
江家是子嗣众多的标准豪门家庭,老爷子老夫人膝下育有三子一女,江白程的父亲江文斌也是现在星程的董事长在家里排行老大,已经是江家实权的掌门人,但底下两弟一妹也在公司里有不少股权。
江老爷子不搞□□那套,手腕狠辣但有条理,把家族关系弄的井井有条,所以虽然江家的枝枝蔓蔓不少,但关系在豪门家族里倒的确称得上和谐。
比较特殊的是江家的老二老三老四都有好几个孩子,像是江繁星就是江白程三叔的小儿子,上面还有一个哥哥,唯独老大江文斌只有江白程这么一个独生子。
而江白程,早就是江老爷子钦定了的第四代掌权人,在家族里地位卓越,比金子还要金贵。
金子的身边人,当然也是金子了。
沈京颜从进门开始,就受到了江家人高度的‘热情’待遇——当然,富贵人家比较矜持,热情起来也是另外一种方式,例如……
江白程的小姑江鹭云见到沈京颜手腕上的镯子就眼前一亮,饶有兴致地和她攀谈:“颜颜,你手上的镯子成色不错嘛,哪里买的?”
。
这问题真有些为难她了,在全桌的目光注视下,沈京颜觉得她总不能说是江白程送的,于是就笑了笑,敷衍道:“记不得了。”
她穿着打扮气质谈吐无一不像个‘千金闺秀’,现在这淡然到满不在乎的态度仿佛更印证了这一点。
江鹭云生了打好关系的心思,闻言便笑着说:“也只是不错啦,紫罗兰比起帝王绿还是差了一些,颜颜你要是喜欢戴玉,我这镯子给你戴好了呀。”
说着,江鹭云就豪迈的把自己手腕上的镯子脱了下来,富贵人家的千金保养得当,年过四十皮肤也比白腻光滑,碧绿的玉被衬托的像水一样清澈,一看就是血贵血贵的东西。
她脱下后,就作势要帮沈京颜戴上。
后者可承受不起这血贵的好意,僵直的背都出了一层细密的汗,哭笑不得的连连摇头:“对不起,我不能接受。”
“以后都是一家人了。”江鹭云笑眼弯弯:“还客气什么?”
“……”
沈京颜那从进门就开始疑惑的念头现在攀升至顶峰,江家人,是不是误会什么了?
江白程不是说伪装成暂时搪塞家里人的女朋友么?一个伪装,用的着这么正式么?
她觉得江家人的态度有些隆重过头了。
江白程此刻轻轻咳嗽了一声,江鹭云愣了一下,有些疑惑的看向他。
“小姑,你收回去吧。”江白程一手撑着头,另一只手闲得无聊,很讨人厌的把玩沈京颜长长的头发,散漫的声音里含着暧昧:“她不会乱收别人的礼物的。”
他这么说,江鹭云就不好再勉强,只得有些尴尬的把手镯戴了回去。
“行了,都吃饭吧。”江文斌坐在主位上发了话,家常便饭老爷子老夫人向来不出面,他都习惯管着这一大家子各色各异的人了。
不管是小辈还是江鹭云去找沈京颜的对话江文斌都听在耳朵里,并自动整合成了一些有用的信息归纳了一下这姑娘的性格——冷淡,平静,不卑不亢是沈京颜给他的第一印象。
这姑娘不像别的浮躁的年轻人听到江家的名字都会手足无措,她该干什么干什么,身处其中淡定用餐的模样就和在平时的餐厅差不多。
江文斌忽然觉得,他这向来有些不靠谱的儿子眼光还不错,这女孩或许是个人才。
“沈小姐。”他非常客气,人如其名的文质彬彬:“第一次见面,不周到的地方还望多多包涵。”
江白程早就习惯自己老爹这要多端着有多端着的德行了,闻言眼皮子都没抬一下,专心致志的用叉子虐待盘子里的奶油蘑菇。
“怎么会。”沈京颜擦了擦唇角,用和领导打报告的语气和江文斌周旋:“江先生太客气了,首次拜访是我叨扰。”
他们俩的对话不像老公公和儿媳妇的第一次会晤,搞的反而像是知名企业家面试职业工作者。
这看起来像是江文斌的问题,实际原因却是因为沈京颜沈京颜。
她根本没有一丝紧张的情绪,又不害怕江家人不满意她,紧张什么?
从踏进门的那一刻开始,沈京颜想的就是做自己,该干嘛干嘛,从吃饭和被人围着问这问那,都随遇而安极了。
例如——
江文斌:“沈小姐看起来性格很好,冒昧的打听一句,家父家母是做什么工作的。”
“唔,我没有母亲,很早的时候她就和我父亲离婚了。”沈京颜从来不觉得自己家里的情况有任何难以启齿的地方,也没有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