施语柔是沈家公子的未婚妻,就算再怎么样也该有随从跟着,专车接送,可沈宴却把她一个人丢下,弄得她现在连回酒店都没办法,白蓝雪很难说出拒绝的话。
虽然施语柔的话听上去有些牵强,但白蓝雪还是点头答应。毕竟以施语柔的身份,又都是女人,总不至于对自己有所图谋吧。
“好,我送你一程。”
上了车,施语柔提着裙摆,笑着说,“白小姐,左少对你真好啊,能被这么认真的喜欢,你很幸运。”
微微一笑,白蓝雪垂下眼眸。
“我也觉得我很幸运。”
施语柔看她一眼,觉得她比传闻中要好说话,也没别人说得那么冷淡,又接着道,“我可以叫你蓝雪吗?”
“当然可以。”
“宴说他很喜欢你拉小提琴,你能不能也教教我呀?”
有些愣怔,白蓝雪看着施语柔,不太明白她的意思。“你是想学小提琴吗?我可以教你,但你如果真的想学还是请一位专业老师比较好,这样才能配合系/统的练习。”
施语柔笑着摇头,“我不是想学小提琴,我只是想学一首曲子。你曾经在十六岁时拉过那首曲子,它的名字叫《我之真爱》。”
《我之真爱》常被世人理解为歌颂爱情的名曲,当年白蓝雪十六时就在音乐会上演奏这首曲子,还被很多人不看好,他们说她年纪太小,没有深深爱过怎么诠释得好爱情?
可当时的白蓝雪却觉得,这世界上的爱不只一种,她对父亲苏醒的期待,对音乐的痴迷,那些压抑在心底不能言说的少女情愫,无比真实,怎么不是真爱。
但白蓝雪也只演奏过一次这首曲子,因为她十六岁时在音乐会上拉这首曲子拉到流泪,她觉得那一次的演奏到了极致,以后都不会再重演当时的精彩,也没必要再重演,毕竟独到的体验只有一次就够了,瞬间就是永恒。
“你居然听过我演奏这首曲子,这可是我比较冷门的演奏曲目,听过的人很少。”
白蓝雪更感意外,她惊讶地看着施语柔,有些欣喜。
音乐永远是她最喜欢的话题。
“其实我是从宴那里听到的,他最喜欢听你演奏这一首了,反复的听。”
施语柔放缓声音,“所以我想请你教我这首曲子,以后我也可以演奏给他听。”
这又让白蓝雪有些尴尬,她总觉得刚才在宴会上,沈宴有点太忽视施语柔。她也是女性,将心比心,谁愿意自己的未婚夫抛开自己,把注意力都给另一个女人,还是当面。
如果她是施语柔,晚宴结束后她一定会和沈宴好好谈谈。
“你想学,我当然可以教给你。我想他愿意听的是音乐本身,你一定可以把这首曲子演奏得更好,诠释出自己的理解,他会更喜欢的。”
斟酌片刻,她微笑着说。
施语柔也笑起来,很亲密地把头靠到白蓝雪的肩膀上,低声道,“蓝雪,你真好。那我们约个时间吧。我在伦敦要待一段时间,可我在这边没有朋友呢。”
白蓝雪任她靠着,轻声道:
“好。”
到了世纪酒店门口,她打开车门,也下了车,很细心的在施语柔弯身下车时为她挡了一下。
施语柔身上仍旧穿着晚礼裙,要是走光就不好了。
说了再见,白蓝雪坐回到车上,打了个哈欠,司机送她回宿舍。
第二天,她是被一通电话叫醒的。
“昨天晚上,你在世纪酒店楼下被人拍到了。”
左惟墨的声音有些清冷,让白蓝雪在温暖的晨曦中都感受到了一丝凉意。
她拍了自己的脑袋一下,问:
“拍我干什么?”
左惟墨言简意赅,“因为沈宴就住在这家酒店,而且和你是前后脚出现在酒店门前,拍照的记者内涵你们,说你坐着左氏的车,却是去沈公子的房间。”
白蓝雪彻底清醒了,她有些无奈:
“可是,我昨晚是送沈公子的未婚妻回住处啊,司机都告诉你了吧。”
左惟墨当然知道这一点,不然他现在就不会只是打电话,而是会亲自过来。
不过,他一想到这前后脚的巧合,再想到娱乐新闻将白蓝雪和沈宴联系在一起,他就不舒服。
那些人是瞎吗,他和白蓝雪同进同出这么多次,每次都不做防护明晃晃地站在那里等着他们拍,但那帮混账就是不拍,白蓝雪不过是在世纪酒店楼下出现了几秒就被拍下,还赶紧让上了新闻,当成什么惊天大料来报道,他们这种区别对待让他很不满意。
“我知道,但你以后离施语柔远一点,还有那个沈宴。”
沉默片刻,左惟墨直接道。
白蓝雪有些愣怔,但没有反驳,“我知道了。”
她知道左惟墨这么说,一定有他的理由。而且昨天被偷拍的事也确实有点巧。
挂断电话,左惟墨走进左氏集团的总裁办公室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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