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想好了吗？我也不会一直护着你，带你出去也只是拿了九灵草的报酬，出去之后，我们就没有关系了。”

顾修雪说着，语气中都带上了些冷意。

小孩呆愣的看着他，似乎有些不解，

“你，不契约我吗？”

“我不会契约你。”

“为什么？！你契约我嘛！我很值钱的，我的血可以解百毒，我的眼泪可以窥探世间万物所蕴藏的灵气。”

“我还可以帮你找天灵地宝，和我契约，我能助你修为更上一层！”

他绞尽了脑汁想着顾修雪和自己契约了的好处，也不明白，顾修雪明明看出了他的身份为什么不愿意和他契约。

“唔呜呜！！”

顾修雪眼皮跳了跳，直接捂住了他的嘴，语气认真的开口道：

“你乖一点，藏好自己的身份，不让别人发现你是天灵兽，就不会有危险。”

“别逢人就说和你契约了有什么好处，好歹也是一只几百岁的兽了，能不能长点心眼？”

顾修雪警告了一番，心中又忍不住的犯嘀咕，这小家伙实在是太好骗了。

“我知道，我又不是傻子！我只对你说！”

顾修雪看着松开了自己双手环抱的小孩，没忍住的轻笑出声，

“你这小家伙，就这么相信我？”

“你是魔尊，我相信你，娘亲说过，魔尊是最可靠的人！”

他说着又哼了哼，“还有我不叫小家伙，我有名字的，我叫灵颜。”

“啊，好名字，挺乖的。”

顾修雪目光闪了闪，并没有询问灵颜的娘亲去了哪，又为什么将他留在这里，而是笑着开口：

“走吧，我带你出去。”

“那你要契约我吗？”

“我不……”

“那我要叫你主人吗？我可以叫你主人吗？”

灵颜眨着眼，满是期待的询问。

“你还是叫我哥哥吧。”

顾修雪压了压嘴角，主人这个称呼，他怎么听着感觉奇奇怪怪的呢。

“好吧，哥哥，那——”

“等等，你还是叫我顾哥哥吧。”

顾修雪垂下了眸子，打断了灵颜的话。

那一声“哥哥”让他忽然想起了沈昕白。

想起那人明明是仙尊，却为了讨他的欢心，幻化出魔族和妖族才有的耳朵和尾巴。

明明那么清冷孤傲的仙尊，可在他面前却毫不在意形象的撒娇。

明明黑化值都已经爆表了，却仍然隐忍克制着没有真的做出伤害他的事。

他想起了那一声又一声的“哥哥”……

跟个一家三口似的

顾修雪合了合眸子，分明是他自己做出的决断，分明是为他们都好的选择。

可不知为何，如今回想起那些却觉得心中有些堵得慌。

好一会他才调整好了情绪，将那些念头抛之脑后。

算了，不管那些了，反正他也快离开这个世界了。

灵颜虽然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让他换了称呼，但还是乖乖点头。

“顾哥哥，那你等我再拔几株九灵草！”

顾修雪并没有在意，转过头看向一直紧紧盯着他们的陌离，眼神又柔和了下来。

他喜欢这种又乖又听话的，让他待在那里就乖乖待在那里。

顾修雪心中想着，直接抬脚朝着他走了过去。

早就快忍不住的陌离见他向自己走来，知道事情算是解决了，更是快速扑到他面前将他紧紧抱在怀中，声音都有些颤抖，

“师尊……”

“好了好了，别那么夸张，我这不是没事嘛。”

顾修雪毫不在意的笑了笑，又拍了拍他的后背，“东西已经拿到了，我们走吧。”

他话音刚落，才收好了九灵草的灵颜已经跑到了他身边，又扯住了他的衣袖晃了一下。

“顾哥哥！我已经准备好啦！我们走吧~”

灵颜眼睛亮闪闪的看着他，满是期待和渴望。

而站在旁边的陌离看着他的脸同样是愣住了，刚才这小孩背对着他，再加上他的注意力全都放在了顾修雪身上。

所以他并没有注意到灵颜的面容，如今才发觉这孩子竟然长得和顾修雪那么相似。

陌离顿时心情复杂，欲言又止的看着顾修雪。

在触及到他目光之时，顾修雪几乎是瞬间就明白了他心中在想些什么东西，有些无奈，

“别想了，他就是一只天灵兽，估计是刚才喝了我的血的缘故，所以才和我长得这么像。”

“嗯嗯！顾哥哥是我见过最好看的人！”

灵颜也点了点头，认可了顾修雪的回答。

顾修雪饶有兴趣的笑着询问：“你这么小，一共才见过几个人，就说我是你见过最好看的。”

灵颜歪着小脑袋认真的想了想，随后